反对PUA
By Jiajun Du and Yikai Yang
交大本科就是个大型 PUA 修罗场
我工作也有一阵了，最近到了写绩效评估的时间。面对绩效评估中的业绩产出和工作态度，在不足预期、符合预期、超出预期等选项中抉择时，我陷入到了回忆中。
当年高考后，我带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选择了交大。新生教育上，校领导炫耀着自称挂科率高的“霸王课”，“起点高、基础厚、要求严”的优良传统。当时我觉得，要求高那是学校对我们期望高，大家都是千里挑一的英才，学不会属于自己菜。学期结束成绩公布，我的排名没有进前X%，报不了XX计划和XX计划。我承认，高考录取时就比提档线高一分，属于是自己生源菜，进校后排名不高，属于是自己能力菜。既然能力菜，那XX计划、XX试点班，选拔都要求排名前X%，和咱也没关系。所以我但凡看见这些选拔，都自觉绕道走。
本科毕业后，我选择了读研。
作为跨专业考研的背景，选导师时我担心自己竞争力不强，合适的导师看不上。但是，导师和我第一通电话说，“你的背景很优秀”。研究生同门是本系保研的，我一直担心自己相形见绌。但是在和导师、同门交流时，他们总是说我能力很强、一点就通。本科期间失去的自信心逐渐拾取回来。毕业的时候，导师说我是她带过最好的学生。
学位论文答辩场上，草拟答辩决议书时，我给自己的学位论文评“有较强的创新性”“基本具备了较深入的基础知识”。答辩结束后，答辩委员会反馈给我的正式决议中，删去了“基本”，把“较”改成“很”，并且把我评为本场的优秀论文。我顿时反思，为什么长期以来会自己看低自己呢？
研究生毕业后，我进入互联网公司工作。
在入职 bar 越来越高的背景下，特别是部门同事超过一半都是交大校友，我对能否称职也心存忐忑。有些时候，领导和小组长感觉我可能有点害怕面对交办的任务，都说“你要相信你的交大学历，能力一定没问题”。期间经常从同事、领导收到的反馈都是“能力很强”“潜力很大”。再后来我写了一些方案，反馈了工作期间的思考，领导直呼思考问题很有深度，工作产出质量很高，超过对我职级的预期。我窃喜，但又继续思考，为什么我会担心自己不能胜任工作呢？
现在想起来，越发觉得本科期间被学校 PUA 了。
开学典礼那番话，不就是“我对你期望很高的，学不会都是你不努力”的 PUA 吗？学校按排名用筛子过滤一批又一批人。通过各种“计划”“试点班”筛选排名前 X% 的同学加冠各种帽子，让排名 X% 之后的同学觉得自己配不上交大。舞台的灯光只打到某一个局部，而我就淹没在黑暗里。
最终使得这些同学习惯了自己就是人下人，丧失了自信心和争取资源的主动性。当我以非前 X% 的成绩、没有任何“计划”“试点班”帽子的状态毕业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配不上优秀，哪哪也比不上人。
但是，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现在觉得，虽然当时的我排名没进前 X%，但是我不应该因此看低自己而错过甚至放弃机会。跳出交大本科评价圈的外部反馈，都远比我想象中好。
昨天绩效评估自评阶段已经结束，我果断给自己表现打了超出预期。
勇于拒绝 PUA
首先要指出的是，“上海交通大学”微信公众号是一个对外宣传的公众号，关注它除了占用手机储存还会给你带来焦虑。与其每天看到各种标题为《xxxx，xxxx，交大学子xxxxxxxxx！！！》的文章，还不如关注教务处的公众号实用些。
作为中国最优秀的大学之一，我们从来不缺少这样的榜样。而除了宣传优秀榜样，交大也善于用各类“计划”“试点班”来选拔一批“优秀人才”并给予资源。我们承认资源有限，也不是说我们不想追求更高的学积分，但是学积分前 30% 的终究只有 30% 的人。交大的评价体系善于用学积分、奖学金、竞赛得奖、科研文章来衡量一个人的优秀程度，并对这些方面表现突出的同学给予宣传和其他资源，但对于后 50% 的人，似乎从未出现在交大的宣传中。外人无从知晓他们的故事，我们若是后 50% 也会开始质疑是不是自己菜，很难看见前方的道路。
你想要做什么一篇中已经介绍了本科真正应该考虑的事情和建议培养的能力。学积分绝对不是唯一的评价标准，享受这大学生活、找到自己未来的方向、为未来目标而奋斗才是这四年应该做的事。即使学积分不高，同样可以通过锻炼实践中真正用到的专业能力来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或是在考研、留学等途径收获理想 offer。
不要为自己没有入选某某计划而过度沮丧，也不要为靠后的学积分排名而自暴自弃。我们应该拥抱更多样的评价标准与生活方式。在那些最亮的星光外，亦有群星闪烁，相映成趣。
思考题
GPT 帮助作者生成了6道思考题，读者可以尝试思考一下。
根据文章，作者高中时选择了交大，但在学校内部的排名体系中，未能进入前 X%。作者对此有何看法？（5分）
在研究生阶段，作者面对跨专业考研的挑战，最终在导师的帮助下获得了良好的学术成绩。对比本科时的经历，作者的态度发生了什么变化？请分析其原因。（8分）
在互联网公司工作期间，作者一度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但通过同事和领导的反馈得知自己的工作表现出色。作者对自己的评价是否始终稳定？请解释其心理变化。（7分）
作者在文章中提到了“被学校 PUA”，认为学校对排名前 X% 的同学更加重视。你认为作者对学校评价方式的看法是否合理？请阐述你的观点。（6分）
请分析作者在文章中表达的自信心逐渐恢复的过程，以及这种自信心的建立对其后续发展的影响。（9分）
作者在文章结尾提到绩效评估自评时给自己打了“超出预期”的分数。请分析作者的自我评价是否合理，以及这是否与其经历中的心理变化有关？（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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